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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中国第36个教师节 老师,我想对您说……
2020-09-10 10: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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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们迎来中国第36个教师节。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要衷心地向老师说一声“感谢!”

  而今年,由于疫情的影响,全国近3亿大中小学生进行了好几个月线上线下结合的非常规学习。与老师们也只能在线上相见、网上沟通。

  现在,终于迎来了2020年秋季学期的开学。中学生再次回到了校园。因此,今年的教师节显得尤为特殊。那么,这样特别的经历有没有给你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教师节里,你有什么话要跟老师说?你心目中的好老师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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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做下一道光

  王欣怡 上海交通大学附属中学嘉定分校高二(6)班

  今年16岁的我,职业理想是做一名教师。

  16载光阴里,我遇到了许许多多老师。短的,教了我一两周;长的,教了我很多年。

  教师节就要来了,我想对你们说些话:

  我最怕的就是你们,甚于父母。小时候觉得老师就是“洪水猛兽”,作业不交简直是天大的罪过。被最喜欢的数学老师批评上一句,可以难过一整天。后来发现,“洪水猛兽”背后,也是“护犊子”的一往情深。我如果有什么伤心难过,你们可能比家人更先知道。仍然记得小学的语文老师在我被欺负了之后抱紧我,用袖子帮我擦眼泪鼻涕的样子。巧合的是,她和我妈都是短发,那一刹那,面前的身影和厨房里那个劳作的背影恍惚重合在一起,我竟分不清,那份爱来自哪里。

  我想感谢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教会了我多少道理,多少知识,而是因为你们让我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常常想,要是我一不小心错过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位,我是不是就不会坚持住成为老师的梦想。你们是多姿多彩的:有的和蔼,有的严厉,有的外向,有的内敛。初中的物理老师会因为学生开玩笑的留言,说不喜欢他穿皮鞋,就翻箱倒柜地找运动鞋。还有一位老师给自己起了个诨号叫“硕爷”,奖励学生自己亲手磨的咖啡。英语老师会把初三的我们依然当成小孩子,软软地用叠词唤学生,在中考之前给我们买蛋白质含量最高的牛奶。这点点滴滴的有趣的灵魂拼凑了一个我——很荣幸,我的身上,有你们的影子。

  我想成为你们。“老师是可以改变一个孩子一生的人啊!”当被问及为什么想做老师时,我常常这么回答。很多年前,我的数学老师在成长记录册上留了一句言:你是一个很有数学天赋的孩子,老师希望你能永远坚持对数学的热爱。所以不管后来我的数学变得多么差,我也没有放弃过。我是老师口中那个“有天赋的孩子”,我怎么可以停下?还有小区里那位退休还义务带课的老教师,我很早就去旁听了高年级的物理,全班只有我一个做错题时,她告诉大家:“她比你们都小,但学物理最认真。”这些话变成了帮我度过中考前那段最灰暗的日子的光,彻彻底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而我,想要去做下一道光,让这个世界上,多一些被鼓励到的灵魂,说不定他们的未来会因为我的某句话,而变得璀璨。

  不论是哪一位老师,我在听课的时候,都会默默地记下你们的教学方法。我总会想:要是我有一天站上讲台,一定也要这么教我的学生。或者是:我觉得这样教不好,要是我的话,说不定那样教学生更能接受。我的脑中时不时会浮现出刚开完刀的老师上黑板写字时背后大片大片的汗,会浮现出你们手还拿着红笔但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样子。疫情中,你们中也有人冲锋向前,在最严峻的时候,到社区去做志愿者。老师很幸苦,但一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接过你们的力量,变成“传道、授业、解惑”的人,我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最后,希望你们中的哪一位,有一天能坐在我的课堂后面,做那个微笑着点头的带教师傅,看着曾经的学生正培养着今天的花朵。希望未来我的学生中,也能有人因为我而萌生做老师的想法。希望这份天下最美好的职业精神,能够薪火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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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棵树

  农千澜 南宁市第三中学高二(3)班

  从母校出来,老师同我挥手告别,不再白皙的脸上漾出一个微笑,脸上的皱纹层层堆起,使我恍惚想起年老的树纹。我走出十几米,再回头,老师依旧站在校门口,只是略微弯了弯腰。好像从很久以前,老师就站在那,看着我们来来往往。“她好像一棵树。”我想。

  不久前,沉默许久的小学班群被一条消息引爆了。我的母校要拆去那栋年代久远的教学楼——正是藏了我们6年记忆的那栋。我过了许久才感到一股平淡的悲伤。窗外天色还早,我收拾好东西出门,是该回去看看的。进入不算大的学校,施工队已经准备工作了。我朝教学楼深深地望了一眼,视线中心却有一个身影逐渐清晰。那是早已退休的班主任!我心一热,跑上前去。

  老师身上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连空气经过她时也慢了下来,而我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我平顺呼吸,小心翼翼地道歉:“老师好,我是……”“我知道的。”老师只淡淡地对我笑:“从你家来学校的路上有一条小吃街,你总是满嘴油地来上学呀。老师记得的。”接着抬手示意我站到她旁边,我们一起看着这不大的校园。我仿佛又变成那个窘迫的小女孩,乖乖靠在老师旁边。

  “你看我们这小学,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

  大概人都是恋旧的,看着原本种有小叶榕的土地如今空荡的模样,那些不曾回忆的画面一股脑地浮现。

  老师来到这个学校时,我们还是名副其实的“小”学,场地小、设备缺、教师少,也招不到医务人员。老师便在办公室常备一个小药箱,一边授课一边帮同学们处理小病小痛。印象里,她对每一个学生都一样温柔。那时我很顽皮,最喜欢和朋友追逐打闹,磕磕绊绊自然少不了。

  只一次伤得最重,原本结痂的伤口又被蹭破,膝盖上满是青紫色的伤痕,我嚎啕着站不起来。泪眼朦胧间,老师提着药箱小跑过来,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询问周围同学我的情况。她蹲下来拍拍我的头,双眉紧蹙地盯着我的伤口,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才清了清嗓子、咽了咽口水,用尽量轻柔的嗓音安慰我:“很痛对不对,老师帮你吹吹就不痛啦。”一阵阵清凉随即拂过我的伤口。我抽抽嗒嗒地点头,好像疼痛真的减轻不少,老师终于笑了。她熟练地包扎好伤口,扶着我到树荫下坐好。背后的小叶榕枝叶繁茂,总在酷夏时为我们带来阴凉。

  那天老师陪着我一起出校门,目送母亲牵着我的手离去。我再回头看时,老师笑着对我挥手,就像她做了无数遍的那样亲切温柔。

  其实无论哪个季节,只要我想起来,往窗外看去,那棵小叶榕就矗立在那,枝叶随着风微微摆动。

  我手足无措地面对这汹涌的情感,突然很想哭,只能强忍眼泪和老师道别。老师并不多加挽留,只笑着要送我出校门。

  “老师,您不是早就退休了吗,怎么会再回学校来?”

  “我搬到了附近,就想再多看看这里。你们都好好地长大了、都是优秀的孩子了,我也就放心啦。”老师冲我挥手,“祝你学业进步!”

  我走出十几米,再回头看,老师依旧站在校门口,再次举起手来与我道别,就像她送走无数批孩子时那样。这棵树托载了多少追梦的孩子,把他们送到更高更远的天空,自己却深深扎根在土里,纵使岁月更迭,繁密的枝叶依旧给树下的人以清凉。

  老师,您确实就是这样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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